“写字台上,那件黑色圆领的。”

荆明闪转腾挪,靠近写字台,在一堆书本和杂物中扒拉半天,找到毛衣,两根手指捏着,递了过去。

蚊帐里又伸出一只手,抓住毛衣,连同脑袋一起缩了回去。

淅淅索索一阵,终于从蚊帐里钻出一个人来。

金边眼镜,粉面无须,高高瘦瘦,四肢修长,去掉鸡窝一样的头发,一副典型的斯文败类的长相,举手投足间,像是黑执事里,夏尔的管家。

“今天到底谁请客?”从床底找出条牛仔裤,男人蹦跶着,套在了大长腿上。

“我。”荆明想找个凳子,低头扫了眼,两把凳子,一把上面放着口锅,一把成了脸盆架。只好双手插进棉袄的衣兜里,抵着门框站了。

“哟,过年了?啊,对,是过年了。”男人蹬上鞋。

“上次给你说的那个事儿,想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