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晚会,李乐等来了双丸子头的“相约酒吧”,没等到长发飘逸的“从头再来”。

这才记起,那首廉价且加了麻药的心灵鸡汤的歌曲,还有那个用苦情和温情包裹的拙劣说教的小品,要再经过一年社会变革的酝酿,才会现演。

过了十点,外面鞭炮声愈发密集,许多人估计已经不耐烦再听饱含着教育意义,让人笑中带泪的节目,纷纷出来用炮仗驱除一年的不顺和糟心。

曾敏买了一大箱烟花爆竹,带响的,带花的,飞天的,遁地的。手里掐根香,叫上李乐抱着箱子出门。

一路上抓了一群小萝卜头跟着,嘻嘻哈哈的去了大院后面空地。

曾敏喜欢看烟花,但更愿意自己来。

那种傻子放炮,尖子听响,在她嘴里就是典型的酸葡萄。

一阵火花四溅,硝烟弥漫,曾敏和一群孩子拍着手哈哈大笑。

李乐琢磨着,要是告诉她,用不了几年,城市里这种一年一度的欢乐气氛会逐渐消失,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以后,绝对不住在过年不能放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