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怕的不是死,我怕的是我们这一脉,在我手上断了传承!”老葛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些,音调也跟着扬了起来。

“行,随你,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们叔侄两个!”二叔装作不在意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对我道:“天儿,这次回京,二叔预计见五到六个老朋友,这次见的纪叔算一个,见面了,你管他叫纪爷就行!”

二叔没再提站队的事,而是说起了这次要见的烧尸工。

二叔说这个烧尸工姓纪,今年七十多了,没儿没女,在火葬场干了一辈子。

“你纪爷脾气有点怪,对他脾气的,怎么都行,不对脾气的,他连正眼都不带看你的!”

“前几年,你纪爷本来都都退休了,可烧尸工招不上人,又把你纪爷聘回去了!”

“你别看你纪爷只是一个烧尸工就瞧不起,你纪爷这辈子,烧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什么样的死法,你纪爷都见过!”

提起这位纪爷,二叔打开了话匣子,啰里啰嗦说个没完。

不过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人家形容老一辈见多识广,都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到了二叔这,成了烧过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