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章彦成豁然开朗,面上终于有了笑颜,抬指轻点她的鼻尖,笑赞道:

“还是你这小脑瓜子机灵,我竟没想到这一点。”

瑾娴谦笑道:“不是你没想到,只是你被气糊涂了。实则不必我来说,等你冷静下来之后,你也会想到别的法子的。”

她这张嘴最会哄人,但也得她高兴之时,她才乐意说好话,她若不高兴,出口的全是刀子,净扎人心。

好在每次他情绪低落时,她都很温柔的说些好话哄他,他那烦躁的情绪才得以缓和,但一想到太皇太后的态度,他便心梗,

“皇祖母只偏心她的侄子,不顾大局,不站在我的立场去看待问题,我能不生气吗?”

人一上了岁数,对亲情格外看重,“亲情便是如此,很多人遇到与自己的亲人有关之事,都会失去理智,太皇太后的心情其实可以理解,但你的选择也是对的,国法与亲情,如若必须辜负一个,那就只能辜负亲人了。”

想起一事,章彦成忍不住问了句,“如若有朝一日,徐宏犯了事,我要查办他,你……会为他求情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瑾娴都不带犹豫的,“倘若他贪赃枉法,那就用律法制裁他,我是不会求情的。”

章彦成心道:徐宏如果听到瑾娴的这番话,该有多失望?“当初他将你送到我身边,正是想着若哪日出了事,你能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