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国公府上一直折腾到晚上,陈云甫才跟着朱标离开。

马车上,看着依旧黯然神伤的后者,陈云甫小心开口:“殿下和岐阳王情深莫逆,下官心有戚戚,然则国事繁多皆仰赖殿下,还是希望殿下节哀。”

“文忠兄虽为父皇义子,却是孤的长兄。”朱标叹口气,忆起前尘旧事:“孤幼时,父皇多在外征伐不臣,家中便是文忠兄护我周全。

后来文忠兄随父皇南征北战,每每回来,都会从当地带许多特产、新奇玩意给孤,如今开朝立国,文忠兄也是孤的得力臂助。

文忠与孤,亦兄、亦友、亦知音。

然亦因孤之过,文忠兄入了大狱,害湿寒而引旧疮,是孤害死了文忠兄啊。”

说着念着,朱标又悲痛的哭了起来。

陈云甫脑子又开始飞转起来。

想到源头了。

事还是出在胡惟庸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