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起身,还没有走出金鹏,就见外面一阵骚动。原来是一个涌入双路镇的流民因为偷吃被人抓包了,这会子正被那家饭馆的掌柜胖揍。

沈巧巧也看到了,不免义愤填膺说:“现在旱灾那么严重,偷吃一个包子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

沈巧巧想上前阻止,青年却拦着她:“姑娘,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为好。”

“为什么?”沈巧巧抬眸看去,那人都快被打死了,还在不停地啃包子,那是被饿了多久啊!

“双路镇已经算太平了,青州下辖的其他地区,灾情比这里严重得多。”青年的脸色变得严肃,“我一路上见到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就算有心救,也救不过来。”

“朝廷不是已经拨了赈灾银两了吗?为什么灾情还那么严重?”沈巧巧痛心疾首说。

“江南年年大旱,民不聊生。但大楚国建国伊始,国力尚不强劲。北有虎视眈眈的北周,南有蠢蠢欲动的南陈,能拨付的款项有限。何况,这些钱经过一层层的剥削,到达灾民手里的,早已所剩无几。”

沈巧巧不免皱眉,青年说的应该就是像胡强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米虫,拿到了赈灾银两也不办事,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

“就该把这群米虫全部抓起来下大狱!”沈巧巧愤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