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桐玉正伏地暗暗思量,心中百转千回,暗暗做好了血溅当场的准备,不曾想上首的李通崖温声道:

“望白兄与我相交多年,实在是可惜了,你兄弟两好好护佑宗族,若是有小宗欺你二人年幼、修为浅薄,行那覆倒乾坤之事,大可派人来南岸寻我。”

这话以长辈的身份说出来,倒是像在说给一旁的费望江听,既不提报酬,也不提臣服供奉,反倒是一番亲切关怀,听得两兄弟皆是一愣。

李通崖却直接起身,温声道:

“此间事了,我便不久留了。”

“这……”

费桐玉难以置信地听着,足足顿了一息,眼看李通崖驾风飞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叫道:

“恭送老祖!多谢老祖!贵族的恩情费家记下了……”

那白衣少年只抱着剑,渐渐消失在远方,费桐玉跪着念叨了一阵,如释重负地看向迎上来的弟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