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和夏白安都湿漉漉的踏入屋中。

柴房旁的小屋放下床榻和桌椅就已经足够勉强,而墨澈染血的披风落在地上,夏白安实在不想让三个小孩儿帮忙收拾,只好让那披风占据了房间的大片地方,而她只能选择把墨澈摁在床边,撕开他手臂上的布帛。

两掌长的伤口自上臂延伸到小臂,伤口不算特别深,但因为墨澈过于自我的攻击动作,汩汩渗血,有些细小的经络都快要从皮肉里挣脱出来。

“你!”

夏白安忍不住惊呼出声,现在还想瞒着成年人动用空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不必,随意包裹一下就可……”

“墨澈,这不是你该自说自话的时候,无论是我自己去京城,还是我如何治疗你,这都是我来决定的事情,无需你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夏白安的声音难得拔高了好几个度。

却不是平日里怒斥敌人,或者是疾言厉色教导他人的语气。

而是带着几分怒意和委屈的高高声调,她的两只眼睛在飘曳的烛火下红彤彤的,就连鼻尖都泛起一片粉红,一时堵得墨澈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