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虎墩兔这么些年,贵英恰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

脸上是一眼可见的虚弱,眼中是对未知的恐慌。

若说曾经的他是一头威勐的雄狮,此时,只被病痛折磨了一天,这头雄狮就变成了病猫。

说实话,虎墩兔真的被神医邹仲南给吓到了。口口声声地说着只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没想到转头就跑了路。可若真是风寒他跑什么?

再加上一群随军的郎中也都一口咬定是风寒,更让他坚信,自己是得了一种症状极似风寒,却又比普通风寒严重了很多倍的重病,不然也不会都说是风寒。

肯定是他们治不了才这样说的。

再说了,风寒也能死人好不好!大明的那什么正德皇帝,当年不就是落水染了风寒死了吗?大明的皇帝都能死,凭啥我就死不了?

虎墩兔是越想越害怕,看着贵英恰的眼神也带着期望,眼下他的妻儿都不在身边,最亲近的,就属贵英恰了。

“大汗,不必担心。我先去问问那些郎中,若真的只是风寒,那您就一定会好起来的。若不是,我去求明人,一定想办法把大汗治好!”

贵英恰很快捋顺了思路,扶着虎墩兔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