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六厂大门口,随处可见喝得东倒西歪的人。

你牵着我的手,我搂着你的肩,一脸鼻涕一脸泪,哥哥长兄弟短,缠缠绵绵的互诉衷肠。

服务台前更是热闹,因为抢着结账,有好几对推搡了一会儿就打了起来。涉及面子问题,谁都不能拦着我。

有人高声打着电话,喊车要往回送,此时此刻,世界唯我一人。

男人与男人之间,从来没有这么费事儿,但情况就是如此,酒后大家原形毕现,谁都想当老大。

倘若是一对男女,绝不会出现如此情况,早就急急慌慌,跑去开房了。也有心火似焚的,借着黑暗的掩饰,直接在车里就忙活开来。

可能天明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此时此刻,不妨碍彼此都是一片真情。

马子房他们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儿去,肖杰在发愁,如何打发这些醉鬼。

开宴之前,洪歌瞥见楚天驹带来的茅台,直接摇头了,在大排档喝茅台,太显眼了,有点不好看。

方海东站起,笑嘻嘻道:“不用担心,我到卫生间,都倒腾到纯净水瓶里,保证没人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