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旁燃烧着野火,人群的狂欢还在继续,空气中飘拂着酒精和桅子花混杂的诡异味道,临时营地东侧,邰之源和他的助手,被十几名来自联邦各大媒体的记者包围,他所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极为直接。

“议员先生,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邰之源表情平静,回答更为直接。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告诉整个联邦,帕布尔总统以及他的已经到了被抛弃的时候。”

“但你不要忘记,总统以及是选民选举出来的。”

“我们正是想通过这场沉默行军,告诉曾经在选举中投过票的选民们,你们错了,难道我们还要等两年半再来纠正这个可怕的错误?”

“关于你对总统先生及相关部门的指控,缺少有说服力的证据。”

“搜集及确认证据应该是司法部或检查署的工作范围。”

那位中年记者的反应变得激烈起来,大声抗议道:““没有证据便提出告诉,等同于诬诌。”

邰之源苍白瘦削的脸颊上,忽然泛起两抹红晕,不是因为激动,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浓浓的嘲讽,他静静看着那位记者,片刻后微笑说道:“你是邮报的记者,难道你没有收到我办公室发过去的电子文件?我不相信你没有过,关于古钟号及相关案件背景调查的疑点汇总,既然如此,你凭什么敢用诬谄这种词语来……诬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