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拽住沈云兮的衣裙:“娘娘,翎姐儿诡计多端,她知道您生性多疑,她这么说,是故意借此挑拨咱们的关系,利用娘手除掉老奴!娘娘,您可不能上她的当呀!”

沈云兮气得不轻,抽出裙裾,骂道:“蠢东西,你吃里扒外给沈银翎通风报信,却说是本宫生性多疑?!”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嬷嬷年纪大了,今日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本宫这就回禀母亲,把你留在国公府安享晚年,往后也不必跟着本宫回东宫当掌事嬷嬷了!”

沈云兮原本就对张嬷嬷很不满,秦泸南的事就像是导火线,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她气冲冲来到后院,正撞见沈银翎向秦氏辞行。

秦氏戴着镶玉貂毛昭君套斜倚在主座,拿捏着国公夫人的派头:“这座府邸,从前翎姐儿也是住过的。虽说大伯一家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但你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往后,你要多和我们来往,莫要因为自己身份低微,就与我们生分了。皇帝家还有三门穷亲戚,更何况你我?”

沈银翎温声道:“婶母说的是。”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