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上的是早班,下午两点下班。

他披着棉袄,灰头土脸的往宿舍走去,出了一身的汗,刘兵很想洗澡。

奈何他的工资待遇跟一线工人差很多,澡票也不多,根本不可能天天去洗澡,可他的工作却是天天如此。

刘兵拖着沉重的步子,感觉生活很没盼头,想想以前在部队的生活,自己过的日子,再看看现在,肝火顿时又冒了上来。

都是白露这个贱人害的,下次回去的时候他定要狠狠出气才好。

这会子白露正挎着一大篮子的衣服去河边洗衣服。

她的肚子已经快三个月了,月份越来越大,期间她试过很多方法,从高地方往下跳,用绳子勒,死孩子就是不掉。

村里的女人不都说前三个月很容易流产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难。

孩子她绝对不能要,医院也不能去,她和刘兵连结婚证都没有,医生是不会给她打胎的。

她白露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毁了自己,等她能离开这里以后大把的好日子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