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陆开学强忍着把头扎进水桶里狂饮的冲动,点头应喏,取下斜挎在肩膀上的搭膊,从里面取出一个用牛皮缠裹的物什,摊开缠裹的牛皮,里面赫然包裹着两把小巧锋利的刀子,又从搭膊里掏出两个小瓷瓶,说道:“他的伤口已经溃脓腐烂,必须用刀子将腐肉尽数剜掉,再敷上生肌粉和止血粉包扎。喏,生肌粉和止血粉我都有,这些绷带虽然旧了点,但都是干净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两小瓶药粉和绷带都在张小卒眼前晃了一下,他是个精明的,这是在不着痕迹地告诉张小卒这些都是他的东西,以增加等一会处理完牛大娃的伤口后向张小卒讨水喝的筹码。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已经大体摸清张小卒的脾性,知道他是个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有恩必报的后生,只要他尽心尽责给牛大娃处理伤口,张小卒就会对他感激涕零,别说只是讨几口水喝,就是要一整桶水,他相信张小卒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不过他精明惯了,习惯性就这么做了。万一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也好有个说法不是。

陆开学吩咐张小卒去塌陷的擂台那里搬一块宽大平整的木板,把牛大娃放在上面。

一切准备就绪,陆开学解开牛大娃的衣扣,顿时一股呛鼻的腐臭味飘散开来。

围观的人不禁嫌弃地捏起鼻子往后退开。

张小卒眼圈发红,不忍直视。

陆开学小心翼翼地解开牛大娃身上包扎的破布条,可腐肉已经和破布条黏在一起,大片大片的烂肉被布条带下来,浓水横流,恶臭扑鼻。ъΙQǐkU.йE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