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年纪尚小,不谙事理,且轻饶你一回,你只需面朝南方磕头执礼,向南境人说一声对不起,此事便就此揭过。”

张小卒说话的口气像极了长辈训斥晚辈,而他心里也确实是把仲友武视作不懂事的小孩,可实际上他只不过比仲友武大两岁而已。

他的实际年龄确实不大,可他的心智和心理年龄却远长于仲友武,他这一年的种种经历,别说仲友武一个没出学院的学生,恐怕就是一些历经沧桑的垂暮老人都拍马不及。

仲友武被张小卒老气横秋的模样唬住了,强忍心中怒气,瓮声问道:“你今年多大?”

“十七。”张小卒答道。

“干!”仲友武听了后当场炸毛,差点没气炸肝肺,眦圆一对眼珠子瞪着张小卒,怒吼道:“你不过才大我两岁而已,竟敢在我面前卖老,还口出狂言教训我,真真是辱我太甚。”

张小卒瞧着仲友武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摆手道:“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让你给被你羞辱的南境人道歉而已。”

“呵,让我道歉?好大的口气!”仲友武嗤鼻冷笑,旋即目光一寒,喝道:“你可知道你脚下踩在何处吗?”

“何处?”张小卒问道。

“此乃生死擂台!”仲友武一字一句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