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亭上坐着还是拘了,不若再去西边走走,”萧琮清雅声音提议道,“那边桃花与这边又是不同。”

沈清猗暗点头:省得这两只在这叽歪点心。

世子既然提议了,沈蔚和霍倚楼当然赞成。

萧琰也更乐意在桃林里呆着,能近距离闻到桃花的清香,足下踏着大地的厚实,起身前却郑重吩咐了侍女将霍倚楼送她的点心盒子收好,让萧琮又泛起兄长的愁:到底是点心好,还是因为人长得好?

入到桃林,一路行,四人均有诗出,侍从们皆用墨水笔记下,好的诗选出来后是要放到集子里的。

霍倚楼的诗才颇令萧琮和沈清猗惊讶:原来不只是茶绝,这诗也是锦绣。一时因萧琰而对她生出的两分不喜便又消去一分。

四人中唯萧琰对做诗没兴趣,但听霍倚楼和沈蔚赞兄嫂诗才,她也是笑嘻嘻点头,与有荣焉。

四哥和姊姊的诗词皆佳萧琰是在除夕玩乐时就听堂兄们提过的,说三月三的玉陵河曲水流觞、九月九的南山赏菊,是贺州士家两大盛会,在这两大盛会上展现文才那是必须的,而四哥和姊姊都是文会上的明珠,诗词俱令人惊艳,已经出了集子,不止河西,河内都在传唱了。

萧琰做诗不行,欣赏力却是有的,也惊讶发现倚楼姊姊的诗居然丝毫不下于四哥和姊姊。

沈蔚这时才像道出秘密似的笑哈哈道:“世子、十七妹、十七郎,你们不知,阿霍就是虞璇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