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与生,消亡与存续,血腥野蛮的战争与千年传颂的忠恕……

在亲兵、跳荡兵和近处几个骑兵的注视下,桓景将这个至死都怒目圆睁的头颅黑亮的长发系在了腰上:

若你还有灵,跟我看看此战的结果吧。

倘东吴胜了,我与你天上地下战到你消恨解怨,把酒三途边;倘是桓楚胜了,我让史官给你做传。

你是偷袭的将军,我是偷袭的皇子,谁也不比谁高尚!

帮腰间的头颅把视线摆正,桓景轻斥两个跳荡兵:“胜了、活着才有晋升!还不快去布防!”

都没当场得好处的两个兵油子畏畏缩缩的应了声是,跟着其他跳荡兵一人抱着两大罐子火油下了城墙。

毫不吝惜的把城头上的粮草堆到楼梯口,桓景又让亲兵把守城的火油倒在城头的重弩上,再命城下的跳荡兵们去把城门轴砍断。

看着跳荡兵把火油倒在城中一射之远的位置后,分散进直道两边的巷子中,桓景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能守到大军来就守,守不到也得把城头的城防器械毁了,以方便大军日后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