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打量着永康帝的脸色,神情羞愧又自责:“都是儿臣办事不利,才让父皇如此忧心,如今正值国家多事之秋,儿臣想将功补过,还请父皇允许。”

永康帝哼了哼:“你有这觉悟很好,不过不必了,你和你母妃的作为已经伤透了朕的心,朕如此信任你们,可是你瞧瞧你们母子都做了什么?”

赵普长袖下的拳头紧紧握起,头脸通红,似是已经羞得抬不起来,他声音隐忍:“儿臣知错,母妃也得到了惩戒,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不忍父皇独自为国操劳,还请父皇允许儿子为国分忧。”

永康帝喝口茶提了提神,并没有再一口回绝,而是道:“你先回去吧,朕自有安排。”

赵普见永康帝没有软化的迹象,也不打算再同他多说,转而道:“儿臣自打回京还不曾给母妃请安,请父皇体谅儿臣的一片孝心,母妃固然有错,被禁足也是礼法使然,儿臣不敢求情,只求父皇许儿臣前去探望一二,只要亲眼看到母妃身体康健,儿臣即便被罚也安心了。”

永康帝原本并不打算答应他,但念在他一片孝心,终究还是心软了:“去吧,不得久留。”

赵普大喜过望,连忙给永康帝重重磕了个头:“多谢父皇!”

永康帝瞧着他离开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周子煜过来的时候,就见永康帝正用手拄着额头,下巴正一点一点地昏昏欲睡,再看他面色,似乎短短几日就苍老消瘦了许多。ъΙQǐkU.йE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