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才旁若无人地往湖心亭走,边走边大声训斥身后的账房:“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啰嗦得像个老和尚,我

祖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若再敢唠叨就别再跟着本少爷了,只管回家告状去!”

账房一脸惶恐,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但仍在不遗余力地劝他:“少爷息怒,属下也是为少爷着想,老爷一心希望少

爷出人头地,特意拿出大半家底供少爷做生意,少爷动不动就要给灵隐寺捐十万两香油钱,即便能哄老爷开心,少爷

心里也得有下一步计划啊,总不能过几天再去捐十万两吧?”

吴文才被这话挤兑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之下,跳脚大骂:“少爷我就算把所有银子都捐给灵隐寺又如何,告诉你,

整个吴家的银子都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教训我!你趁早给我闭嘴,否则立刻滚蛋!”

账房被骂得狗血喷头,垂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只要是旁观的人都能从那佝偻的腰背想象账房那有心无力有苦无处诉的

申请。

吴文才气冲冲地在湖心亭坐了,斜眼等着朝他看过来的两人,气冲冲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主子教训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