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孙钊还以为全中庶子要代他受过,不想父皇竟然一越四级,超迁他为录尚书事。

全塘却似乎早有所料,直接谢恩后,站了起来。

孙瑾叫全塘来似乎就为了敲打他,再给他升个官,话说完就让他退下了。

待全塘退出殿外,老皇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给新帝掰皮说馅儿的解释自己玩儿的这一套:

之前两月孙瑾一直不管孙钊如何肆意妄为,也是给新帝立威的空间,也是给臣子们看明白,虽然他是被两国逼退位了,可是他的确只认可孙钊这个继承人,实心实意的把大吴交给他。

只是孙钊一朝登极后,有点脱缰,全塘劝不住竟然为避新帝锋芒妄图急流勇退。

因着孙钊一碗水端不平,惹得吴地派不满,便有中散大夫等几个年过六十五的吴地上卿以年迈为由乞骸骨(辞职),以测君心。

幸而孙钊忌惮还活着的孙瑾,不敢大刀阔斧的搞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驳回了他们的奏疏。他们便顺着孙钊递上的杆子,顺理成章的留在原职。

可孙瑾知道,这只是吴地派的一次试探,新帝应对的不过中规中矩,全无收益:新帝既没有趁机以官爵拉拢他们中的某个,来修复与吴地派的裂痕;也没能趁机换下一两个以显示新帝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