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禺,这是你想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顾禺虽然睁开了眼,可却只盯着帐顶,好似没有一分的视线落在萦芯身上。

可他不知道,他这样,在萦芯眼里,全是破碎感,只是因为胡子没有刮去,让萦芯觉得不够艳丽。

“晚了。”

二人之间,最大的痛苦就是,晚了。

顾禺一生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到手,以至于他名声、军权、良配、钱粮都想要,一路耽搁,最后顷刻全都失去。

婚书已下,萦芯那样高调的出费县,无论顾禺如何,为了家族和自己,她都没有退路。

这两个字萦芯可以随心说出,却刺得顾禺又合上了双眼。

萦芯根本不管顾毗的意愿,仍旧让脱木给他诊脉。

脱木谨慎的摸过顾禺两手脉:“督脉和膀胱经都有淤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