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自己彻底从知情不报的处境抽出来,然后还回头给陛下提个醒,萦芯觉得自己作为东吴人已经仁至义尽。

全塘心下一叹:国事逐渐稠溏,各大世家却依旧只顾自身,实在难解啊……

他拿起刚才没递出去的空白奏疏,道:“所以,还是先把如何变急递为耳目的条陈写清楚吧。徒儿来,为师教你各种奏疏的格式。现今奏疏分为章、奏、表、议、状……”

“等等!等等!怎么就开始教徒儿这些了?不是得循序渐进吗?”

“徒儿已不是稚龄,不如遇到哪里,为师就教哪里来得实用。”

“不是……我……徒儿又不能做官,师父就教我怎么看就行了。哪怕以后再有事要上报,师父或者太子师兄替我写不就好了!徒儿不贪名也不贪功的!”

等太子师兄变成皇帝师兄,估计她就算不能功成身退,总能找到个可以代笔的心腹吧!

就现在师徒二人桌上的密奏,怕也七八成都是监察从事的幕僚代笔呢。

“那怎么行?会写然后让人代笔和不会写让人代笔,性质截然不同。万一代笔之人在格式或避讳上有所疏漏,你看不出来可如何是好?如何能在这样细枝末节之处为外人诟病?”

全塘已经大略的摸到了小弟子在学识上“不知进取”的毛病,决心从根源上都给她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