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不解:“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沈二老爷四下看看,屋里没有别人,刚刚他抓住二太太手的时候,丫鬟们便都识趣地退出去了。

沈二老爷压低声音:“凝儿说你能怀你就怀上了,我刚从春晖堂回来,母亲说今天你晕倒,凝儿还没过来,就说是喜事,你说,咱们拜凝儿,不是比拜菩萨还有用?”

二太太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今天大夫给开了安胎的方子,凝儿也说让我按照大夫说的来,还要保持心情舒畅,再说,凝儿是咱们的侄女,咱们做长辈的,多疼她,多关心她,做好本份就行了,哪能长辈拜晚辈的道理,那样反倒是对凝儿不好。”

沈二老爷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又惊又喜,脑子犯浑嘛,你说得对,凝儿对咱们好,咱们就要对凝儿更好,那孩子可怜,从小没有母亲疼爱,她虽然有本事,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你这个当婶娘的就多关心关心她,用银子时不要心疼,凌儿和冰儿有的,凝儿也要有。”

夫妻俩对沈凝越发感激,而沈大老爷看到沈凝时,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他其实是想问问沈凝,二房这一胎是不是男丁。

可他一个当爹的,实在是问不出口,何况还是一个和女儿不太熟的爹。

因为沈文清的事,沈大老爷一直都很自责,他身为长子,不仅没能为沈家开枝散叶,还耽误了子嗣,如果他早点发现孟氏做的那些事,肯定早就和孟氏和离,那时他还年轻,体格强健,只要尽快续弦,可能早就生下男丁了,不像现在,虽然和孟氏分开了,可自己却已经人到中年,心灰意冷。

沈大老爷以为自己的小动作没有发现,其实沈凝早就看到了,而且也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