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自己人到了这么久,有点眼色,上官看中你的位置,你该腾地方了。现在只是给你穿次小鞋,倘你要是还恋栈不去,我们可就要动真格的了。

这也是现在官场常态,每个正官都有对手下小吏的绝对任命权,就好似华城守赴任费县后,哪怕费习这样的地头蛇都得乖乖给华城心腹守腾地方。

如果这位掾佐这样体面的退走,大家面子上都好看,毕竟现在刑不上大夫,但是小吏不在此列。

如果不是为了以后官途坦荡,自己手下也没这么多人能接替他们的位置,李清将账目上随便哪个问题往上一报,手下这些有一个算一个挨百十个军棍敲到死都是轻判。

不过,当时费习在费县退走是他有自知之明,不过文佐而已,虽然可惜,不做也就不做了。

但是,兖州屯田的掾佐与正官只差一线不说,油水之丰也能让人失智。

就看费氏父子来此这么久,他们虽然巴结却无人有眼色让位就知一二。

他们都想着,费氏父子不过两人,就是要撵人走也不过两位,未必会是自己。

所以,他们都认为新上司年底薪水发完了才把上任同族心腹踢走,已是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