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泰说着,不由又是一叹:“世事难预料,我等才过兖、冀边界不久,桓军已下兖州三郡,押送我等的兵士被兖州牧紧急召回八成。继续途中又被移民冲散。家奴散的散,死的死,被裹挟至此后便只剩三人……”

阿善越听两眼瞪得越大,没成想他居然救了个桓楚人!

他还能带着范泰一家去马场么?

万一被发现,夫人不会被陛下当成里通外国治罪吧?

在说清自己身份之前,范泰就预料到阿善他们的反应,所以对着四双带了些敌视和仇视的眼睛,范泰苦笑道:“若阿善不愿受我等牵连,自去吧。只是救命之恩今生怕是难以报偿了。”

阿善还在考虑,四娘三个已经决定等暖和过了就扔下这三个桓楚人。

四娘三个沦落到眼下的苦境,不敢恨没有安排好这一切的大吴官府,却非常痛恨突然起兵的桓楚。他们倒也不是家国情怀,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这些高尚的情操。

他们只知道虽然自己是奴,可在被强制迁移出家乡之前,也是有吃有住,何尝受过这等颠沛流离的苦难。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