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说的好哇!”

“行了,说这些作甚。”毕九打断了他们的恭维。“跟他计较那么多作甚,消停的成了事儿,都活着回去才是正经。”

他为人懒散,他的心腹也都是没遮拦的性子,矮小的十四从七八岁就开始跟着他,在费县自由惯了实在不想留在广固受大安的管束,遂问道:“九兄,事成之后,咱们就能回家了?”

“可不得回。弯门盗洞的咱们都得回!”毕九说着,下巴往后一指,“事成之后咱们要是不尽快走脱,那不擎等着让他秋后算账么。”

闻言,身量最高的咋舌道:“偌大一笔功绩,就这么舍了啊……”

另有同伙劝道:“你看大安他们是能共富贵的人么,别为了这点子贪心折在这儿,囫囵个回家娶妻生子才是正道。”

毕九一锤定音:“很是!咱们把自己的小命看好了是正经。让大安他们自己为了加官进爵争个头破血流吧。”

这小庄子离直道很近,他们说着说着就要到了。

哪怕周围并没有其他响动,他们也没放弃警惕。所有人都收了声响,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