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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笼虽然成功取下了,但气氛却是怪怪的。

李泰明显感觉到诸宾客们望向的眼神都有变化,也只是感叹这饭圈真不是那么好混的,下了木架后便翻身下马,将那妆笼递给于家老二:“幸不辱命。”

“多谢李郎助事。”

于翼两手接过妆笼,对李泰稍作欠身致意,往前走出两步,才又转回头来正色说道:“幸在李郎助事,使我傧部光彩大增,人情煊热,我也荣幸婚礼可以供人长作回味。”

李泰闻言后不免一愣,片刻后才哑然失笑,这小子是在说并不介意被自己抢了风头,不得不说于谨的家教较之北镇军门高了许多。这于翼这般的年纪,已经懂得人情的维持。

经过这一插曲,接下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其他计划之外的事情,在迎亲队伍几作催妆之下,新妇登堂拜辞父母之后,总算是登车出发。

随着迎亲车驾起行,傧相们的考验才真正到来。内堂催妆设阻虽然也有来有往,但毕竟有女宾观礼,有什么戏闹也都收敛,像那样群声要求李泰献艺的情况已经算是特殊。

可是在这归程路途上,女家兄弟亲属们障车拦截可就热闹了。

就比如当下,车驾刚刚起行,还没有完全行出台府,负责障车的宇文护等诸人已经摆开了酒水大阵,需要一步一饮、一饮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