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摔得腚儿疼。

嘶哑咧嘴从地上爬起来。

恼怒道:“嘿,你这小兔崽子找死吗?”

说罢一脚踹到少年的肩头。

他这一脚下了大力气,多少还带着点泄愤的情绪,但并未将少年踹翻。少年死死抱着尸体,用不甚宽厚的肩膀去抵挡。士兵没将人踹翻反而被力道弹得站不稳,有些恼羞。

士兵啐了一口唾沫,撸起袖子准备给少年点颜色看看,此处动静惊动了属官。青年坐在马扎上缓和急促呼吸,压下头颅深处隐隐传出的针刺一般的疼,属官怕他被惊扰失控。

持刀上前低喝:“你们这是作甚?”

士兵尾椎骨疼得难受,见是属官过来,再疼也只得忍着,还得端上讨好的笑容。他指着目眦欲裂,眼眶爬满凶戾红丝的少年,告状道:“是这刁民要造反啊,方才还……”

属官抬手示意士兵住嘴。

士兵讪讪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