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闻言,晦暗的眸子登时亮起。沈棠这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剂强心针。

他心里也明儿请,沈棠这边地寡人稀,哪怕河尹看着小日子还不错,但将家底全拉出来也不够那伙流民草寇两口啃的。可人家主动联络其他三家,那就不同了。

这四家凑一凑,怎么也有两万人马。

平息流民草寇之乱不可能。

但击退他们,将他们赶出鲁下郡却有极大把握,再不济也能为鲁下郡庶民争取宝贵的撤离时间,不至于惨死在流民草寇之手。

信使当即热泪盈眶,再次行大礼。

“沈君仁义,愿借兵抵御贼寇、挽救鲁下万千无辜庶民……狩虽身无长物,但此生若有机会为沈君所驱,便是肝脑涂地……”

沈棠没让他将话说完便将其扶起。

“当不得使者这般大礼。”

倒不是她怀疑信使这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