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敌人,他就不再有顾忌。

思及此,顾池舒展的眉眼都噙着几分笑意,难得调皮了句:“主公,多年血海深仇即将得报,试问此事如何能叫人不欢喜?”

这可是比人生四大喜事还要值得欢喜的好事儿,若非主公不允许,当浮三大白!

沈棠不合时宜地想到另一桩事。

“若是陶慎语真的骑墙出轨了郑乔,咱们不就危险了?”她的行动会完全被郑乔一方掌控住,那可真是自投罗网,一个不慎就阴沟翻船,还是说己方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敌明我暗,确实能利用陶慎语反制郑乔的兵马。只是陶慎语背叛联军是一回事,郑乔愿不愿意信任陶慎语又是另一回事。疑心重的人不可能轻易托付自己的信任。”

更何况这人还是郑乔。

一個时刻生活在背叛谎言之中的人。

沈棠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案,闭眸沉思片刻:“望潮这话倒是不错的,诸如陶慎语这般用利益就能勾引的廉价男人,焉知他不会被更多筹码勾走?郑乔不会轻易信任他,即便陶慎语出卖了我们,郑乔一方也会证实之后再下手。这就给了可操作空间……”

读心这个文士之道不要太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