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我没让他们走,都留家里睡的。

小马哥和肖光去了东耳楼客房,我早看出来了,两个人的关系明显比周疯子更近,这是聊天去了。

我和周疯子坐在了葡萄架下,王嫂烧好水沏上茶,又点了两盘蚊香就回去了。

夜深了,聒噪一天的蝉都累了。

月光像银纱织出的雾一样,无声无息地潜伏在屋檐上,在桂花树上,在唐大脑袋那两个练拳的木人上……

布丁懒洋洋趴在远处的窝里。

虎子晃着大脑袋,一直跟在我屁股后,见我坐下以后,就趴在了我脚下。

两个人摇着蒲扇,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说到杨宁,周疯子问:“老疙瘩还没回来?”

“嗯,快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