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的伤在上臂,烧退后,她便可下床走动了,只不过外头冷,她的手臂暂且压不得厚重的衣物,苏堤不让她出屋子。

庄子上的屋都烧着炕火,屋里暖的只用穿见厚衫,沈皓月正要苏堤派人去长安城取木炭铺子和临江阁的账本来,李域从屋外进来。

她醒来后两日都没再见过李域,她以为李域已回长安城了,没想到还在这里,愣了一下,才想起福身行礼,“请世子安。”

李域见沈皓月在屋里走动,颇有些意外,“寻常士兵中刀枪,也需好,你倒是好得快。”

“世子,我伤的事手臂。”沈皓月解释,自上次听到李君歌说李域有意搅黄她定的亲后,她对李域愈加防着。

李域听出了沈皓月言语中的疏离,自顾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

苏堤要出屋子去给沈皓月办事,被沈皓月叫住了,她身边就这么一个婢女,若出去了,她不是要跟李域单独在屋子里。

“她不用去给你办事?”李域看出了沈皓月的意图。

沈皓月不答,反问:“世子有事吗?”

“你昏迷那日,我没事也常进这屋子。”李域瞧不得她那份明晃晃疏远他的面色,心里窝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