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房头大如斗,脑细胞迅速高度集中:“哦,潘局的安排部署,非常精准及时,我只是摸不着头脑,自己能够干什么。”

潘德印哈哈一笑,示意他坐下,大脑袋往转椅上一靠,神态有些茫然,同时还有些兴奋。

“诸位知道,我是在水利建设上吃过大亏的,因此才主动向组织申请,来这里立功赎罪。”

“咱们棋田以前搞过水利会战,但几十年下来,有相当一部分水库年久失修,渗漏严重,种上了庄稼。有的沟渠填满了秸秆,完全丧失了通水功能。”

“可以说,当年费尽心力打造的水利设施网,现在有点血管严重梗塞了。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直观感受,有点班门弄斧了,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具体情况。”

“去年雨水就少,今年春夏以来,更是一场像样的雨都没下过,好多庄稼地,风一吹都能扬起灰尘来,不知道你们什么感受,我是瞧着脸红。咱们水务人,势必得有所作为呀。”

“我呢,自从确定了来挑这副担子,就夜不能寐,天天在想,如何把全县境内数千座水库,再次连通起来,让老百姓能够旱涝保收,这就是水利大会战的目的。”

接下来,是各人轮流发言。说是发言,其实宫青弦一人在讲,其他人,要么不够分量,要么都还是小白板。

“关于开展水利大会战的构想,潘局来了以后,和我沟通了好几次。水利设施维护,咱们日常一直在做,但都是修修补补,勉强支撑时日。这其中,当然有客观因素,比如资金方面,但更多的来自主观对这件事的认识,认为干几天就不干了,费这么大劲儿干啥?或者说我就是个普通科员,不少领工资就行,白费这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