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巧儿的地,很快批了下来。研究的时候,方明轩虽然略微有点不快,但总不好说不行,那样,不但得罪了梁增建,连马子房顺带着得罪了。

他是个信奉斗争哲学的人,不怕与人开战,但并不想做无谓的摩擦,彻底把梁增建推向马子房,不符合他的战略需求。

截至目前,马子房所做的一切,都与他的大利益方向一致,搭乘顺风车,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梁增建与高巧儿的事,都是个人行为,利益自享,风险自担。

高巧儿准备了几个硬菜,同梁增建对酌庆祝:“人跟人的格局,真是不一样,你看方明轩做事,总是要拐好几个弯儿,以前觉得他精明,现在看来那是一种小家子气。人家马子房就不是,大开大合,直截了当,干脆利索。我以为他对宁兰如此,是图她的人样,没想到对咱也是一视同仁。”

梁增建用手捏了粒花生米,扔到口中,嚼得咯嘣响,任什么山珍海味,其实细嚼慢品,都比不过花生米香:“他帮了你大忙,你当然说他好话了。”

高巧儿摇头:“不然,人的性格都是天生的,他们两个人,要是象棋里的棋子,方明轩就是象,看似走得步子大,却只能走田字,马子房就是车,直来直去,纵横捭阖。”

梁增建琢磨着她的比喻,觉得有味道:“为什么方明轩不是马呢?”

高巧儿白了他一眼:“马是攻击性的,方明轩自以为是杀将,其实是防守型人。要说马,刘大明最像马,冷面杀手,一击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