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楹之前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且不说傅怀砚素来清心寡欲,况且凭借他的身份,想要什么绝色美人,都多的是人凑上去要献给他。

明楹自认自己并不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来演这出戏。

所以傅怀砚这话,她不知道怎么接。

他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似有兴味,紧逼着问道:“怎么,皇妹就这般相信孤么?”

明楹背脊贴着宫墙,细密爬上来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颤。

好在春芜殿地处偏僻,并没有旁人经过。

他覆下的阴翳落在她身上,明楹感觉自己心间跳动的鼓点一下又一下,这种源自对未知的悬空感让她不适。

她从前步步谨慎,不曾行差步错,只是现在面前的人,却又从来都不在她筹谋的范畴。

“少时我尚在明家时,若是我未曾记错,父亲曾经做过皇兄的老师。父亲曾赞皇兄有先贤之风,克己慎行,严于律己,虽然已经位至储君,但却并无丝毫恃才傲物之态,将来必然是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