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市公安局办公大楼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

沈波送我。

下雪了,几米外都看不清人。

两个人慢慢走着,雪地上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

“没事儿吧?”沈波问。

我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毕竟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有些人心理会承受不了。

我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这场雪下的真好,夜上海练歌房门前的血,应该都遮盖住了……就像这人间,粉饰的干干净净,下面却是污水横流……”

沈波停下了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你这个想法很危险,你要知道,哪怕这个世界已经千疮百孔,总会有人缝缝补补!”

说完,他挺直了腰板。

立正、举手,端端正正地给我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