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岩的家里获得了私人赔偿,但具体是多少数额,人家家里人也没透露。而林军出了看守所,心里一直很堵,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好像总有一股怒火在压着,可又无处释放。

医院里,林军见了小岩一面,他时而清醒,但看向林军的脸颊时,却目光呆愣。时而昏睡之时,嘴角总是吐着酸水,人浑浑噩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家里人,要把他送上海去,我们凑了六万块钱。你送,还是我送。”张小乐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他治不好了?”林军回头问道。

“跟治病没关系。家里人是想告又不能告,所以,需要个心里安慰,哪怕多花点钱。”张小乐沉默了一下,叹息一声回道。

“从我那儿再拿三万,你们一块送去吧。”林军轻声回道。

“恩。”张小乐点了点头,拍着林军的肩膀出了病房。

病房内,光线昏暗。

小岩在床上直挺挺的躺着,林军看着他许久,双手插兜,语气极为无奈的问道:“你说,你跟着我干啥……撵都撵不走,现在出事儿了,我能做的就只剩下拿钱了吗?”

床上,小岩呼吸平稳,久久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