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里衍(娄室小名、原名)听说国主要死了,所以专门过来从山西跑来,乃是想见国主最后一面……来晚了,怕是此生再难相见。”完颜娄室全副甲胄,握着国主吴乞买的手如此言道,登时引得堂中一时骚动。

毕竟,这话太惹人遐思了。

几个年轻的‘太子’们还以为这是粘罕得寸进尺,将完颜银术可、完颜希尹(完颜谷神)引入中枢还不足,居然要学南人搞什么‘兵谏’呢?

然而,粘罕也好、吴乞买也罢,包括大太子完颜斡本、都元帅府右副元帅完颜挞懒,以及如今中枢新贵燕京留守完颜银术可,正在推动官制改革要出任宰相的完颜希尹(谷神),种种稍微年长一些的权势贵人,却无一人有此想法。

因为他们知道,和在座的其他人不同,这个忽然到来的男人是不会主动掺和这种事情的,他此番前来,必然是为公事。

故此,堂中骚动几乎是瞬间便被几位年长者用眼神压制了下去。

而国主完颜吴乞买讪讪之余因为不知道对方来意,也只能装傻苦笑:“斡里衍(娄室原名、小名),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要死了,你又如何知道,是不是哪里听错了讯息?”

“回禀国主。”

娄室盯着对方眼睛,继续用那种洪亮而不失平和的声音答道。“臣是猜的。”

这下子,吴乞买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