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口头之约一事解决了,宋慈也就放心了,没继续这个问题,只是隐晦地提醒他,是不是另外安排一个暗卫跟在老太爷身边。

“你也知道你爹,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脑子不太灵光,有时候还死要面子,说句不好听的,容易造冲动。”宋慈吐着老头的槽点,道:“这次是遇着清城伯这个还算是明白的,若是换了那真正的泼皮无赖,这事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事但凡换一个真正的泼皮无赖,对方可劲儿的作,反正债多不愁,只管捞好处,而宋家却是正当红的炸子鸡,哪怕有本事解决,多少也会伤筋动骨。

俗话也有说嘛,打鼠怕伤玉瓶,真遇了那不要脸的,宋家能不投鼠忌器么?

“意思是?”

“我就是让人暗中看着你爹,做了什么也好周知与你,毕竟他也不是时常在府中常住,一年多半在外。这次是因酒被人设了局,下次呢,会不会给他一些不该拿的东西?”宋慈道:“他一个小老头儿,年轻时是我和你爷奶给纵着散漫了,后来是你和你几个兄弟。总之你爹就是那傻不愣登的傻老儿,他怎么玩无所谓,却不能因为他无知而祸害了咱家。”

她说着,又喝了一口茶,状似无意地道:“另外,这不是快要立储么,更怕有人拿你爹做文章,招了皇上忌讳。”

宋致远眉头一皱,又松开:“话,儿子记住了,回头自会重新安排。”

宋慈点点头,又让南山取了她让她写下的新家规纸张来,递给宋致远。

“这是我所想到的,在除夕祭祀时要加上家规的,你看看有可有要添补或删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