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毗是看过几本医书的,知道小儿急惊风可大可小,看脱木的神色,怕是很重!

他心里更是油煎一样,可眼下不得脱身,只是往前走的步伐越来越快。

丁氏跟着他,讪讪道:“这几日伺候她的也没来报,阿娘是疏忽了……”

“阿娘,当初为什么只让阿石一个人大晚上的骑马出城?”顾毗一听,烦躁到等不及找个屋子接待她,直接转身质问道。

“嗐!我那日才知道你阿兄的事儿!六神无主的!哪里管得住他!”丁氏狡辩道。

“便是当时追不上,第二天呢?就是后来阿娘来时也不问一字,阿娘就不怕他在路上出事儿吗!阿石可是顾氏长孙!”

顾毗早就听阿石说过其间细情,再有德音给他分析,加上阿娘亲自来别院的那一出,如何还能信她?

“你喊什么!他不是没出事儿么!再说……”扫了一眼周围没有别人,丁氏低声道:“阿娘不都是为了你!”

“那阿娘都是白忙了!”

事到如今,顾毗当然知道阿娘做出这一切,都是希望他能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