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积阑手中还拿着火折子,并未放下,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只有周身寒凛的气势冲散着淡黄色的光晕。

然后他抬眸,上挑的眉眼似是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般。

“程怜已经死了。”程染又重复了一遍。

“我更不是程怜的替代品。”

我无法按照你的想法活成你想要的傀儡。

“圆圆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你”

“错的是你,顾积阑。”

她的话音落下,脖颈忽的被顾积阑掐住,这般近的距离,这晦暗的灯火下,他这般寒着周身,让程染想起来初见顾积阑时。bigétν

在那个雪夜里,他便是这副模样,他的寒不同于冬日里雪地里的寒,而是这个人即便就站在你面前,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你也依旧看不透他,像猎物面对野兽一般本能的觉得恐惧,而在这种寒意和恐惧下,他的眼下的一滴朱砂痣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顾积阑的手逐渐收紧,程染只觉得血液开始上涌,逐渐的开始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