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一侧的脸庞已经红肿起来了,脚也在推搡之间崴了,更不要提被秦京生攥着拳头揍的几下了。

程染这般极轻极淡的温和的询问着,瞧着玉无瑕浑身都是伤,大概是数不清了。

“本公子虽然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但也清楚,是个男人便动不得女人和孩子。”

“秦京生,你算什么东西?”

程染这蓦然正经的话,让旁人忍不住想起来,那日是入书院的第一日,瞧着弱不禁风的程公子,于夏蝉缠绵中徒手接住了马文才满月弓的一箭。

这日光不再是稀稀落落的了,如此这般好似盛着满春的亮意,程染笑的浅淡,细密的光线沾了她的眉眼,潋滟的眸子微微晃动,如同千山湖里荡上了水纹。

秦京生顾不得疼痛,只觉得心里惴惴的不安,这程公子笑的实在好看,却总是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生气。

那沉木戒尺狠狠的抽上了秦京生的侧脸,只见一长方形的红痕很快的在对方还算白嫩的面容上显现出来。

“这里,大概还有这里。”程染每说一句,那戒尺便狠狠的落下,即便是隔着衣袍,也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她所说的每一处,都是玉无瑕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