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白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他年纪还太小,想着死也不能死的这么窝囊,于是躲过了小王爷的剑,然后闪身到身后,几乎是本能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巴掌拍在了小王爷受伤的屁股上,又把对方给摔了个狗啃屎。

这个动作完全是习惯性的,他平日里与季慕北打闹,每每必定要用这一招,此时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当小王爷摔的站不起来的时候,季慕白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扶了起来,嘴里不停的赔罪。

“你若是杀,便杀我一人,父兄是无罪的,只不过生为人子,一声不响就死了,我娘定是要骂上我三天三夜,我怕是死都不安稳,所以劳烦小王爷让我与母亲道个别。”

季慕白跪了下来,低着头,声音如同金玉划过白瓷,脆生生的带着年少的稚嫩和淡然的冷冽,随后他便将那剑捡了起来,呈到小王爷面前。

小王爷扶着腰,冷冷的看着季慕白说道:biqμgètν

“你倒是个孝子。”

“那便割了舌头,剁了手,让你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写,如此也算守得了秘密。”

季慕白心想,果真最毒妇人心。

后来,季慕白没有被割舌头,也没有被剁手,只是被小王爷日日带在身边,旁人以为他这是踩了狗屎运,攀上了富贵,季慕白每每听到这话都要皮笑肉不笑的说上一句,都是小王爷抬举。

平日里,小王爷骑马,他跑着,小王爷穿狐裘,他穿轻纱,小王爷喝茶,他吃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