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向来会给人以沉稳的感觉。

峯不是人,却是这样的星舰;它的投影一直在和左吴吵吵闹闹,直到看见出口近在眼前时,满脸的轻松瞬间如混了淤泥的雪水般转瞬消融:

“妈呀,这可真是吓死我啦!”

仿佛是积压于峯心中的压力在瞬间释放,整个舰体迎来了自进入航道以来最为剧烈的一次颤动。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彻,让它肚子里的乘客像重砸之下从桌面上跳起的杯子。

左吴无言的直回身子,望向峯的投影:“明明稳了一路了,你这是晚节不保?”

峯的投影抚摸着胸口,仍是心有余悸:

“那是因为我经验丰富且技术好!您以为‘在九十度陡坡上骑车’只是比喻吗?它是事实!也只有我这样几乎把车骑得飞起来了才能让我们安然无恙!”

“……你也不是自行车啊。”左吴抓抓头发。

“我差点像自行车一样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