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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副本局势像是在一根极细的头发丝上,保持住了颤巍巍的平衡。

谁都清楚眼下局面有多脆弱;甚至不需要谁真正做出什么行动,只要一点点狐疑和猜忌,就能将局势迅速推入不可挽回的境地之中——老实说,情况能够维持两个多月还没有突然崩溃,连屋一柳自己也挺吃惊的。

……要不是前段时间种下的种子正在慢慢发芽,他差点也要以为他们双方都能顺利出去了。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屋一柳和阿比都时时刻刻戴着耳塞,不看电视屏幕;他们同吃同行,始终处于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就连睡觉时也将两张床并在一起,并且会不定时地轮流值班看守——一切能够防止、察觉被玩家悄悄耳语的手段,他们都用上了。

这种过日子的方式相当难熬,但是阿比连一句抱怨也没有过。

当然,她有可能是缺少抱怨的机会。

自从玩家们全部退出了露营屋后——他认为应该是全部退出去了,看不见的情况下,七八成的把握已经算是很高了——他们两人就再没有说过一个字。

双方都堵住了听力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们不敢冒险,怕对话被玩家悄悄听了去,因此两个多月以来,他们只用纸笔交谈,写满了字迹的纸在角落里堆了厚厚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