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同僚的推荐,阿耶大老远的又请了一位陌生的大夫来。

这大夫竟然会针灸!

他在耶女二人希冀的目光下,给阿娘针了小半个时辰,阿娘却全无反应,最后摸了摸阿娘的脉相,说:“做准备吧,就是这几天了。”

药也不开,就拿了厚厚的诊金走了。

前厅,大郎嚼着嘴里的满是肉香的晚饭,瞧着耶女二人都是一脸的食不下咽,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泛起。

翌日,放学回家,大郎发现接自己回家的牛车后有几匹白麻布。

白麻布在三天后变成边缘齐整的一整套丧服,放在他的书案上。

与“齐衰”一起到的,是内院墙边新搭的棚子下,一口盖子上漆着一对对长尾飞鸟的棺。

第四天上学的路上,大郎终于忍不住问了问阿登才知,原来二娘真的不行了。

日过正午,阿娘依旧没有醒来,萦芯照例给她翻身揉背,累出一身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