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循着自己方才扔出那小盒子方向看了看,突然痛意由内心向身体每个角落蔓延。

那小盒子承载了她对昔日未婚夫七年的思念,就像她心脏的一部分,如今沉入河水,她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沈江姩用手揉了揉心口,随即将宋煜给他的五张银票细细的看过,叠整齐,回答他那个关于安慰的问题,“我认为断就断了,没必要有个仪式。做这一次,没有任何意义,我没那样。”

“真的,你需要安慰么?”宋煜静静问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安慰你。”

“我不需要。”沈江姩抬了抬手里的银票,问他,“你这些银票,去哪个银庄可以兑银子?”

“大安街银庄。我的银庄。”宋煜睇着她恢复平静的面庞,她方才为他情绪短暂崩溃了一下,如今她克制住了,他却内心无法坦然接受这断感情的戛然而止,“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二人今生最后一次是在灵翠山那个客栈里。”

“是。”沈江姩将银票工工整整的装进衣襟内侧的口袋里,习惯性在外压了压衣物,逐客令:“我就不送你了。我休息了。”

沈江姩便朝着床榻步去,脚底伤势很疼,但她没有走出任何不适的步态,分开时还是希望体面些,不能因为家庭条件不如男方,被抛弃,就自怨自艾吧,她没觉得自己家多么不堪啊。

爹爹医术是上京最厉害的,阿娘是最温柔的阿娘,沈江云是上京第一美人,沈江媛小姑娘也身体倍棒,并没有低人一等啊。觉得不舒服了,一定是她进错圈子了,淡然的退出来就可以,高攀不上,不攀了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