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台能在平康坊之中开这么多年, 背后必然是有势力作为依仗的。

无论背后的人是谁,都可以料想到,多半是个位高权重的。

庄家背后的腰板也挺得直, 想到自己背后的主子, 面上的笑只是稍微停顿了些, “爷说的哪里话,出来玩也不过就是图个热闹, 方才那把大家都不爽利, 再玩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对于爷这样出手阔绰的,也不过就是消遣。”

一边恭维,一边明里暗里说这把并不作数。

明楹轻声问道:“那倘若我们不愿就这么算了呢?”

庄家笑了两声, “爷既然是进了咱们这千金台,自然是要按照这儿的规矩来,咱们自然也是不想为难爷的, 只是规矩在这里,希望爷也别让咱们难做。”

明楹从前在上京多的接触的是虚与委蛇,但那些人至少往来的时候,身上都要带些伪善的皮, 即便是背后里捅刀, 面上也还是滴水不漏。

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现在这般几近明着威胁的境况。

倘若身边站着的人并不是傅怀砚, 而是旁人遇上这样的地头蛇,恐怕也只有暗自吃亏的份。

傅怀砚踱步到了赌桌的旁边,指尖随意拂过桌上的金银, “一万两于我而言, 的确不算是什么。只是要说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