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楹从困倦中醒来的时候,傅怀砚已经换下了寝衣,穿上了一身朝服。

他很少穿这样的衣物,明楹也是第一次得见,有种过往明楹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凛然意味。

大概他所谓的生杀果决,从来都不是用在自己身上。

明楹倦极,脑中却想到了最早时,东宫的那一夜。

他们之间门牵扯的最开始。

那时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焚香袅袅中,他散漫地坐在榻边,手边拿着一卷书,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

那个时候,明楹也不过只是觉得一夜荒唐,无论是于他还是于自己,都算不得什么。

现今种种,想来实在是感慨。

傅怀砚还以为自己吵醒了明楹,抬手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将之前准备好的温水放在她床边,“吵醒你了?”

明楹意识还有些不清晰,迷迷糊糊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