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柳小草抹了把泪,脸上泪水和血混在一起,整个人狼狈的让人没眼看。

药子叔叹气,“去队医室吧,先把脸洗了慢慢说。”

于是,一群人转道去了队医室。

易迟迟在药子叔的指挥下忙前忙后搬板凳,烧水之类的。

柳小草则在洗干净脸后,伴随着哭泣声嘚啵嘚啵说开了。

事情其实不复杂,简单概括就是猫冬的时候她哥在家待不住,跑出去浪染上了牌瘾。

一个冬天下来,他不但没赢一分钱,还偷了父母的钱输个精光,最后又欠了近三十块的巨额债务。

靠山屯大队去年总共分到手的钱才三四百。

均摊到个户多的十来块,少的五六块,有些人家还欠队里钱做了倒挂户。